短剧圈黑幕:拍10部亏9部,为何资本还在疯狂砸钱?
短剧背后的「商业密码」为啥这么猛?
你可能要问,短剧这么火,到底靠什么赚钱?这里头藏着平台和制作方的「钞能力」玩法。就拿《家里家外》来说,前6集免费放送,到关键剧情突然卡住,想看后续?要么买会员,要么单集付费。这种「钩子剧情+付费解锁」的模式,让用户像追连续剧一样上头。数据显示,2023年单部爆款短剧最高充值额超过1.2亿元,相当于传统电视剧30集的广告收入。
更狠的是,平台还能靠大数据精准投喂用户。比如你在抖音刷过家庭矛盾视频,算法立马把《婆婆把房产证撕了》《女儿发现父亲私生子》这类短剧推到你首页。这种「痛点狙击」让用户从随手划拉到掏钱续费,可能只需要3集的时间。

演员逆袭的「黄金72小时定律」
短剧圈有个不成文的规矩:主演能不能红,开播前3天定生死。《家里家外》上线首日播放量破2000万,第二天直接冲上平台热搜榜前三,这时候平台立刻追加推广资源,把主演的往期作品、直播访谈全部打包推送。这种「数据达标-资源加码」的滚雪球效应,让原本查无此人的演员7天涨粉300万。
对比传统剧组拍完等排期、等宣传的被动局面,短剧从拍摄到上线最快只要20天。演员上午在剧组拍吵架戏,晚上就能在抖音刷到自己上热搜。这种即时反馈就像打游戏通关,让新人演员也能快速积累市场认可度。

下沉市场的「情绪刚需」被拿捏死了
别看一线城市白领天天吐槽短剧狗血,三线以下城市的阿姨们可是看得眼泪哗哗的。《家里家外》里女婿偷户口本、儿媳智斗恶婆婆的桥段,在河南、山东等地播放量高出平均值47%。这些剧情精准戳中下沉市场三大痛点:财产**、子女教育、养老矛盾,比都市剧里的咖啡厅分手戏更有代入感。
有意思的是,这类短剧还带动了「银发经济」。很多50岁+观众为了追剧,专门让子女教他们开通免密支付。某平台数据显示,中老年用户人均短剧消费金额达到32.6元,是00后的1.8倍。
资本进场「扫货」,但风险暗藏
眼看着短剧来钱快,各路大佬都坐不住了。2023年全国冒出1800多家短剧公司,连房地产公司和MCN机构都跑来跨界抢蛋糕。在横店,一个10人团队租间民房就能开拍,单部成本压到20万以内,回本周期缩短到15天。
但这行当也不是稳赚不赔。光2024年上半年,就有430多部短剧因内容低俗被下架,还有公司花50万拍的剧总共才赚回8万块。更**的是,现在拍短剧就像开盲盒——10部里爆1部就能回本,剩下9部亏了也不心疼。
从「快钱」到「长红」的生死关
短剧确实给了演员翻盘机会,但想走得远还得闯三关:人设定型关、演技提升关、资源选择关。有个典型案例:演员张明明靠复仇类短剧半年涨粉500万,结果去试镜正剧时,导演直接说「你身上短视频味儿太重」。
目前成功转型的演员都有共同点:在短剧热度期主动接触主流制作方,用综艺和公益项目洗掉「土味」标签。比如《家里家外》女主爆红后,立刻接了央视普法栏目剧,还在直播间科普《民法典》,这波操作让她顺利拿到都市职场剧的女二机会。
普通人能蹭上这波红利吗?
如果你以为短剧只是演员的战场就错了,这行当带火的周边岗位才叫离谱:
编剧按「分钟」收费,擅长写巴掌扇脸、下跪认错等「高能片段」的编剧,单集报价冲到2万元
中年群演时薪翻倍,会演恶婆婆/窝囊丈夫的特型演员成了香饽饽
就连做短剧解说的博主,靠「三分钟看完一部剧」都能月入10万+
不过想入局得抓紧,现在行业已经开始「内卷」。以前拍短剧用手机都行,现在全是电影级设备;原先20万的制作成本,头部项目已经卷到500万。某平台2024年新规明确要求:单集制作费超10万的短剧,才能进入S级资源池。

未来三年决定生死的关键
短剧这阵风还能刮多久?这得看两个风向标:政策监管和内容升级。广电总局从2024年6月起要求所有短剧备案审核,等于给狂飙的行业踩了脚刹车。另一方面,腾讯视频、爱奇艺开始打造「精品短剧」,请来正剧导演和电影咖下场,试图把观众从「土味审美」往「高级感」拉。
对演员来说,现在正是卡位的关键期。能在短剧圈杀出来的,要么像杨超越这样自带网感,要么像张若昀走「剧抛脸」路线。毕竟观众永远愿意为好故事买单,但留给投机者的时间真的不多了。
杭州良渚真是未来硅谷?这里的疯狂星期四没有薯条,但有咖啡厅里搭讪的陌生人


今年以来,杭州与硅谷频繁被联系在一起。
上月举行的第三届链博会上,全球芯片巨头英伟达(NVIDIA)创始人兼CEO黄仁勋为“中国硅谷”的说法“盖了章”。在与浙江之江实验室主任、阿里云创始人王坚的对谈中,黄仁勋表示:“杭州是中国的硅谷,很多科技从业者会做这样的比喻。”
在社交平台上,风头最盛的“未来硅谷”,当数杭州郊区的小镇良渚。
有创业者认为,良渚的地理位置和条件“进可攻退可守”,让很多人能以一半甚至三分之一的价格获得舒适的城市生活,因此吸引了越来越多的数字游民前来定居。与此同时,近年来活跃的技术交流与创业氛围,让不少人工智能从业者感慨:“这里的氛围,很像早期的硅谷。”
有人喊出口号:未来硅谷在良渚!而在一场以人工智能为卖点的社群分享上,“从硅谷到良渚”的大字被赫然印在了海报中央。
不过,当平静的小镇遇上野心勃勃的创业者们,难免面临错位的烦恼。这股涌入的人潮,直接带动了租房市场升温,热门户型一房难求,有人觉得“性价比不再”,也劝退了部分还在观望的人。慕名而来者也有人失望地发现,现实中的“AI浓度”远低于网络叙事,很多项目要么只是“套了AI的壳”,要么讨论热烈但落地困难,真正能推进的寥寥无几。有的项目熬过了落地孵化并拿到投资,但推进过程缓慢艰难,创业者希望“政府能提供更多支持”。
没有薯条的“疯狂星期四”
“我应该是最早提出‘良渚的氛围很像早期硅谷’的那个人。”朱浩宇身形瘦削,头发杂乱,有些不修边幅,讲起自己的经历时滔滔不绝、语速飞快,但说话时也总是盯着电脑屏幕,回避眼神交流。
朱浩宇是杭州人,今年刚刚高中毕业,即将去美国读大学。在这之前,他要先和朋友们办一场名叫AdventureX的“黑客松”。由英文Hackathon音译而来的“黑客松”是一种竞赛活动,要求开发者、设计师、产品经理等不同背景的选手,在限定的时间内共同开发一个项目,并最终参与评选。在国外,“黑客松”曾诞生过很多成功的产品,被称为科技创新的温床。

AdventureX黑客松。 受访者供图
去年7月,AdventureX首次举办,幕后团队是一群“05后”高中生。作为发起人,朱浩宇和团队成员一起,用9个月时间从零开始筹集到了100万元赞助,还搞定了场地、住宿、餐饮等,吸引了全国各地的200多名极客参加。今年,“黑客松”报名人数和参赛人数大幅上升,算上受邀者和游客,为期5天的活动参与者达上万人。
活动举办的背后,良渚的社群生态提供了不少帮助,尤其是持续两年多的“疯狂星期四”程序员线下聚会——这是良渚开发者圈中最老牌也最具代表性的活动。
“疯狂星期四”的雏形,始于两年前一群独立开发者在杭一末咖啡馆的聊天。他们的想法很简单:每周一次线下见面,共同办公,打破独立开发的孤岛状态。咖啡馆老板道纪发现了他们的需求,便提出“一起办公吧”的倡议。还有人开玩笑提了一句:“没有薯条的‘疯狂星期四’怎么样?”活动时间于是就此固定下来。
随着时间推移,“疯狂星期四”先是在良渚当地的数字游民中传开,并逐渐破圈,吸引了杭州周边城市以及上海、北京等地的开发者们专程赶来。道纪记得,最热闹的时候,店里涌进了80多个人,“座位都不够,有的人直接席地而坐”。
朱浩宇也是“疯狂星期四”的常客。他从初一开始迷上编程,开发的第一款软件就为他带来了600美元的收益,相比高中生的标签,他更喜欢以独立开发者和创业者的身份自居。朱浩宇最初参加“疯狂星期四”,是为了追星,“因为当时很欣赏的一位开发者也在,就去参加了。”
在朱浩宇看来,当时的“疯狂星期四”非常酷,“大家会分享新的技术和框架,比如新的代码怎么写,可以学到很多东西”。他觉得,这样的创新氛围很像是早期的硅谷,无论是**、教室还是随意找一家咖啡馆,大家都在讨论硬件和软件创新。
那段时间,朱浩宇几乎每周都会参加“疯狂星期四”的活动。在其中一场活动中,他结识了线性资本的投资经理,并热情地向他分享了AdventureX的设想。这是第一家愿意拿出真金白银支持这群年轻人的投资机构。朱浩宇和对方前后谈了三次,后者最后赞助了3万元。除此之外,道纪等人也帮朱浩宇介绍了不少资源,在社群的支持下,活动最终顺利落地。

AdventureX黑客松,选手在白板上做广告,寻找队友。 受访者供图
道纪告诉记者,“疯狂星期四”的优势就在于自由讨论、随时碰撞灵感的氛围,有人找到了合作伙伴,也有人拉到了投资。除了朱浩宇,还有更多年轻人从中受益。比如,另一位“熟客”谢政,他的项目从想法到落地再到验证,几乎都在这里完成,还拿到了第一笔50万元的天使投资。
AI浓度低于网络叙事
作为“疯狂星期四”的活动地点,即便不是周四,杭一末咖啡馆也经常一座难求。
7月的一个周三下午,记者走进杭一末咖啡馆,发现店里座无虚席。服务员迎上来招呼,给记者指了个吧台边的露营椅座位,有些无奈地说:“现在没位置了,您如果不介意的话就先坐这个座位吧。”,只好坐在了吧台边的露营椅上。记者坐下后刚掏出电脑工作,就有人蹲下来打招呼:“请问您是做什么项目的呀?”

杭一末咖啡馆,即便不是周四,也人气颇高。 朱凌君摄
与很多咖啡馆相比,杭一末更加喧闹,讨论声此起彼伏,每个人似乎都默认“允许被打扰”,有人游走在座位与人群之间,频频参与不同的话题讨论。仔细倾听,就会发现“项目”是个高频词,很多人的聊天内容都围绕“项目”展开:有人在谈自媒体创作与传播推广,也有人聊产品落地与出海,还有人的对话中则充斥着“Vibe Coding”等行业术语。
不过,也有人因此觉得,很多活动变得不纯粹了。一位在良渚生活多年,曾经参加过“疯狂星期四”的创业者抱怨,现在的活动多了做调研的学生,或者完成团建任务的大厂员工,甚至还有很多慕名而来的参访者,但仅仅是为了打卡,或者“参观数字游民”。他告诉记者,其实良渚可以办公的咖啡馆和餐厅很多,不一定非得去杭一末。这也是朱浩宇的感受,他深感交流“变味”,“真正关于技术和创新的讨论越来越少了”。这两年,他将更多的精力投入AdventureX等活动中,已经很久没有参加过“疯狂星期四”了。
与此同时,更多专注于细分领域,尤其是人工智能的社群开始涌现,例如启师傅AI客厅、良渚AI创业沙龙,以及各种各样的AI House、AI Space等。自由职业者圈圈很喜欢良渚的“AI氛围”。在她看来,很多开发者都很有个人魅力,“参加启师傅AI Demo Day期间,我听了玉伯和陶博士的分享,感觉就是浪漫,很有想象力,是人文和科技的结合。他们分享的不只是产品哲学,更在于生活方式的布道”。
今年以来,良渚与“硅谷”“AI创业”等关键词几乎牢牢绑定。圈圈认为,AI人工智能的爆发是最近几年的事,现在已经到了应用层创新。现在人工智能把个体能力放大十倍百倍,小团队就能实现超高营收,使用生成式人工智能的开放接口,可以对接数百万甚至千万规模的市场需求:“因为良渚很多人都是有想法有思路的年轻人,恰好契合了这波AI创业浪潮。”她说。
然而,自由良渚社群参与者章哲钧却认为,“良渚确实有部分人真的在做AI创业的项目。但更多时候AI只是一个工具,它只是一个壳。有些人可能更多是将AI作为一个噱头去做,从而获得流量,甚至去达到破圈的效果”。

杭一末咖啡馆,吸引了不少数字游民前来办公。 朱凌君摄
绍兴人刘宇也是一位人工智能领域的青年创业者。他长期关注杭州的创业生态,也多次参加过良渚的“疯狂星期四”。前不久,他先后加入过好几个当地的AI社群,并计划在良渚定居。但考察了一个多月后,他还是选择离开,他告诉记者:“相关的讨论很热烈,但感觉能落地的太少了,有些过于理想主义。”
在良渚一个多月的时间里,刘宇观察到,相比于网络中充斥的“AI叙事”,现实中良渚的“AI浓度”其实并不高。毕竟,没有人会时刻把AI挂在嘴边。相反,这里的艺术和生活气息更加浓厚,社区里更多见到的是散步、遛狗的老人和奔跑的小孩。在良渚,刘宇参加了几场线下分享活动,现场热烈且拥挤,大部分参与者反而是像曾经的他那样从外地慕名赶来,“对于我这种‘I人(指性格内向、不善社交的人)’来说,厚着脸皮加微信的操作太有挑战性”。
然而,真的“豁出去”以后,刘宇却发现加到微信的本地人工智能领域创业者不过十来个。他们谈论的所谓“项目”,有的还仅仅停留在“画饼”阶段。
本地人荷妮见证了良渚从闭塞村庄发展为数字社区的全过程。她曾经是阿里系的打工人,2023年离职回到良渚寻找新的生活方式,目前运营着名为“自由良渚”的本地社群,规模超过千人。在她的观察中,在地的人工智能项目里,真正能在增长和变现方面有突破、符合使用场景且有壁垒的并不算多。
未来究竟何去何从
与很多有明确规划的地区不同,良渚的数字游民集聚和浓厚的创新创业氛围,更像是一种巧合。
为什么是良渚?环境好、房价低是最多被提及的理由。
自由良渚社群参与者长安跟记者开玩笑说:“因为这里缺少了最‘势利’的城市元素——交通和学区。”此前,她从阿里系的企业离职创业,从事整理收纳相关工作。由于工作相对自由,在选择居住区域时,良渚较低的生活成本成了关键因素。“同等价位下的房子,市区只能租老破小的二居,但在良渚可以租到户型不错的三居。”

良渚玉鸟集的商铺。 朱凌君摄
道纪给出了更具体的解释。据他回忆,良渚的最早一批居民来自阿里的外溢效应。尤其是良渚文化村地块,该楼盘一度与成都麓湖生态城、广州美林湖、北戴河阿那亚并称为国内四大神盘。2017年底又通了地铁,由于距离城区远、房价极具性价比,良渚逐渐吸引到很多数字游民前来定居。对年轻创业者来说,良渚在提供松弛环境和交流机会的同时,小区的双层大户型解决了办公场地的问题,低廉的房租更拉长了创业者的生存周期,“同样10万元钱,你在北京可能生存一年,在这边能生存三年”,这让年轻人有了充分的时间去沉淀和试错。
同时,良渚此前建立起的社群文化又推动形成了更加友好的创业氛围。有在良渚文化村住了十多年的老居民告诉记者,2008年前后,这里迁入了第一批住户,邻居们以艺术家为主——画画的、搞音乐的、编舞的各种都有,他们自称“村民”,共同起草《村民公约》,用闲置书籍填满村民书舍的木架,凭各自技能相互服务,逐步建起村民学堂。
在新居民涌入的过程中,类似的社群文化也被延续下来。比如,圈圈告诉记者,良渚很多人工智能创业项目,都比较去中心化,大家会互帮互助。除了技术上的交流,社群的版图也在持续扩张,“从运动、亲子、公益到行业分享,只要加入的社群够多,几乎每天都能收到活动邀请”。章哲钧如此描述。还有人在探索基于社群的商业变现,例如以付费形式组织活动、开展分享等。
政府也试图参与进来。今年初,余杭区打造的良渚同心荟场地开始运营,旨在为数字游民们提供共享办公、开展活动的空间。今年的AdventureX黑客松会场移师至空间更大的杭州未来科技城学术交流中心,背后离不开当地政府的支持,而契机则是来自团队在良渚同心荟的一次交流分享。
但也有创业者提到,政府的支持力度还不够。比如,有人向记者透露,“很多优秀项目都没有得到当地政府的特别扶持,还是处于一边谈投资人一边打磨产品的双重压力中”。该创业者表示,希望政府能提供更多场地,尤其是能把多个创业项目聚合在一起来产生集群效应,“未来也许能把AI创业小团队当成一张新的名片,去培养、去鼓励。”

良渚丰富的社群活动。 朱凌君摄
轰轰烈烈的创业浪潮之下,不免有不和谐的音符。近期,朱浩宇的AdventureX项目饱受争议。此前曾参与过该项目的团队成员爆料称,主办方通过出售参赛者信息来向赞助商寻求支持以实现商业化,信息范围不同标价从45000—90000元不等,可能涉及侵犯个人信息保**等。截至记者发稿,主办方尚未做出明确回应。
近年来,越来越多的创业者涌入良渚,这座原本因良渚文化而闻名的小镇正在迎来变化与重构。最直接的影响,是房租变贵了。有人发现,原本不到3000元就能任意挑选的两室一厅“山景房”“树景房”,如今很少在市面上流通了,“要靠抢”。在这样的背景下,有些人选择了离开。例如,在社交平台上,多个AI House已经暂停,原因在于发起者频繁往返于上海与良渚之间,把更多的精力放在自己的创业活动上。
道纪认为,“良渚本来就是一个生长的过程,很难被定义。身处其中的很多事物,都是流动的、去中心化的,这样才能激发出更多的创新与活力。”今年4月,他也离开良渚,赴深圳创业,未来的产品计划融入人工智能。不过,他告诉记者,他还会经常回到良渚参加“疯狂星期四”的活动。
(应受访者要求,道纪、圈圈、刘宇、荷妮、长安均为化名。)
原标题:《杭州良渚真是未来硅谷?这里的疯狂星期四没有薯条,但有咖啡厅里搭讪的陌生人》
栏目主编:陈抒怡
来源:作者:解放日报 朱凌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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